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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花开·海天蓝 由于就住在附近，对于城里的向阳广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。向阳广场呈东北-西南方向第次布局。正入口处在北边。“向阳广场”四个大字是胡宝生老师题的，那字遒劲有力，刚正挺拔，不同凡响。沿着题字石向下走四、五个平台、十几级台阶，正前方便是设计新颖的矩形的水池，为东西向布局，周边有栏杆。五条大理石雕刻的金鱼口吐清泉，呈弧形水柱射向池中，中间稍大一点的金鱼吐得尤其高些，或三三两两，或成群结队，或独自游曳的金鱼游走其间。水池后边便是广场的主题所在地：“信”字石。只见红色“信”字石高高耸立，熠熠生辉，它镶嵌在八十公分高的大理石基座上，底下是10公分高的圆形平台，四周各留四个路口，其余均为冬青环绕。再外边，四个圆形棋子状的大理石，分别刻着“仁”、“义”、“礼”、“智”，均匀分布在四周。“信”字石、四颗棋子代表着儒家倡导的“三纲五常”中的“五常”，无言胜有声。绿色植物遍布广场，且郁郁葱葱地生长在形状各异的地块，有莲花状的，有花坛样的，有在缓坡上的，还有在台阶上的。在层层的台阶周边还有秀美的垂柳，繁茂的松树。广场的东部和西部特意栽种了海棠树，靠里还有玉兰树、桃树。冬日里少有人出来的广场，随着天气渐渐暖和，如今三三两两、成群结队地来广场散步、游玩，还有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围坐在圆凳周围，或者干脆就着台阶坐下，蛮有兴致地打着扑克。往往是看打扑克的比打扑克的人还多，你一言我一句的好不热闹。早春二月，一个清晨，我刚刚走到广场西侧的路上，正要迈步跨进广场，只见从北面迎面而来的朋友高高兴兴地大步向我走来，一边走，还一边用手指着路边的树：“海棠，是海棠！”我这才抬眼望去。啊，好繁华茂密的海棠花啊，好沁人心脾的海棠花啊，我的眼前，我的头顶都被海棠花罩住了，罩的我直提鼻子，闻了又闻，闻了还想闻。怎么回事？大前天我来广场的时候还没有开花，怎么仅仅两天早上没来，这俏俏的精灵便变出如此多的鲜花来，且是花开似锦，迎风峭立，既香且艳，楚楚有致。楞了好一会儿，才顾得上找找刚才那位指着海棠激动不已的朋友，只见人家正站在海棠树底下，抬着头，翘着下巴，闭着两双眼睛，忘情地、强烈地抽吸着鼻子，那神情比我的要夸张多了。我就觉得够意思了，没想到这位，可是花痴？我不觉好笑。“这是？”我有点好奇于他的夸张和怪异，问道。“啊。这是有名的‘西府海棠。”朋友打开了话匣子，还不忘再闻闻这淡淡的清香。“‘西府海棠是陕西的，是当下最有名的海棠。海棠有四品，有贴梗海棠、垂丝海棠、木瓜海棠、西府海棠。西府海棠据说最早出现于西晋时期，陕西西府一带有人将海棠与梨树嫁接，结果发现不仅外形大美，而且内中香艳，西府海棠由此闪亮登场，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。后来，海棠品种越来越多了，只好暂以“西府海棠”一名以蔽之。”“哎呀，海棠还有这么多名堂啊?老兄，你懂的真不少。”我惊叹于朋友的渊博，也暗自嗔怪自己的无知。我只知道关于海棠的话题记忆最深刻的是以前看过的一部叫做《秋海棠》的电视剧，还有就是让人耳熟能详的李清照的“昨夜雨疏风骤，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，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？知否？应是绿肥红瘦”，这首词堪称关于海棠的不朽名篇。我还看过写周总理的电视剧《海棠依旧》，从中我知道了周总理对海棠花尤其钟爱，据说他生前特别喜欢中南海西花厅的那棵海棠树，西花厅的海棠正是西府海棠。邓颖超睹花思人的《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》一文曾让我泪崩，一棵树，一篇文，几亿人，共同怀念一个人，一个喜爱海棠花的人，一个外形伟岸、内心高洁的人。我还记得一个叫做“海棠春睡”的典故。相传唐明皇登香亭召贵妃，但贵妃直到卯时仍大醉未醒，明皇遂发出“岂妃子醉，直海棠睡未足耳”的感慨，留下了“海棠春睡”的典故，这也许就是“花贵妃”的由来。想到这些，我不能不满怀敬意地打量着这一株株挺拔的海棠树，好不满足地提吸着弥漫在空气里的海棠花的香气。在广场的西南边是一片海棠树，一片生长在绿油油的草坪之中的亭亭玉立的海棠树。你看，最南边的是五铢围在一起的，它们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，挺拔地生长着。再往北，便是五、六排的海棠树，间距有三、四米，最远的有五六米，中间隔了路。株距有二、三米，每株高约丈许，一律的分成四五个枝杈，一律的挺拔着向上生长，支蓬开，像伞状。盛开时，香艳的、细碎的花朵开满枝头，缀满枝头，三、四米的间距也不妨碍它搭成了延绵相连的花的华盖，人在华盖下边走，一边欣赏着美景，一边享受着花香的侵袭，不是皇帝胜似皇帝。海棠树的每个枝丫都是修长的、笔直的，绝不臃肿，也绝不打弯，臃肿了、弯了就不是“西府海棠”了。人们赞美西府海棠“树态峭立，似亭亭少女。花红，叶绿，果美，花朵红粉相间，叶子嫩绿可爱，果实鲜美诱人，极其美观”。我深以为然。和我一样沉醉其中，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的朋友忍不住又说了两句：“海棠花姿潇洒，花开似锦，自古就是雅俗共赏的名花，素有“花中神仙”、“花贵妃”美称，在皇家园林中常与玉兰、牡丹、桂花配植，以示“玉棠富贵”之意。你看，我们广场也配有玉兰、牡丹等树，是不是也和古代的皇家园林一样气派啊。”说着，他用手指着“信”字石旁边的一株玉兰，高兴地对我说。朋友不说，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多，经他这样一说，还真有看看的必要。其实，不要他指，我也知道玉兰的去处，只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说道。这片海棠树的东边，在大大小小、形状各异的花圃中间，亭亭然突兀地挺立着两株白玉兰树，一株树冠上开满了洁白的玉兰，另一株则含苞欲放，两株树同样的品种，处在同样的环境，却表现各异。许是这南方的嘉木不服水土，在我们北方总也长的不是很高大，有时还略显单薄。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它的风采，它的花洁白、华润，它的干特立独然、超然物外，它清丽，它磬香，纵然花朵凋谢了，树叶、树干也照样散发着馥郁的香气——这是它的骨气。我想，这样精心的设计，精心的搭配，精心的栽培，广场的设计者和建设者都是费了不少心血的。特别是在栽种海棠的同时，也配以玉兰、牡丹等名贵花木，真应了“玉棠富贵”的吉祥的寓意。想到这，不由得又往东望了望，因为不久前我听说这里给桃树嫁接了梅花，不知效果如何。赶紧和朋友一起跑过去，确实看到了几株桃树，几株开着红花的树。这可不是平常的桃树，这是几株嫁接了梅花的桃树。阳春时节，是桃花盛开的季节，也是嫁接了梅花的桃树盛开的季节。你看，在没有一片绿叶的树枝上，满满地撒着许多朵红花，有的开在树枝的正上方，有的干脆就别在树枝的边上，像是被人安上去的，可又找不到固定它的东西。走近它，细看，才会发现它的瓣瓣花蕊颇有梅花的神态，形似，神也似。闻闻，花香扑鼻。这成片成片的、碎金碎银似的西府海棠，这稍显孤傲的高洁的玉兰，这嫁接了梅花的、花瓣玲珑的桃花，还有满广场的绿的草坪、绿的垂柳、绿的松树、绿的冬青，以及广大的在广场的大路上、平台上、坐椅上走着的、玩着的、坐着的各色人等，绘成了春天的风景。再往东走，走到广场的东边，这里也有一片海棠树，也是开得枝繁叶茂，香气袭人。不经意地往东北角边一望，不禁喜上眉梢，有一个单位的院里也种了海棠树，大门两侧的围墙边生长着一株连着一株的海棠树，繁茂的海棠把红的、白的华盖探出了围墙，经过的人们不时地抬头张望，和我刚看到时一样。武安城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海棠树？乡下呢？我想，会有的，而且会有比向阳广场树更多、花更香的地方。武安城里城外到处有海棠的英姿，到处弥漫着海棠的香气。“这里有更美的风景。用不了多长时间，我们就能用上天然气了。天会更蓝，海棠花会更清香。”博学的朋友指着广场的北边的工地说这话的时候，我感觉他不仅是个学问家，还是一个政治家。他说出了老百姓心中的话。他说的没错，广场的北边是向阳路，此刻正在施工。路边挡起了绿色的挡板，里边是穿着工作服，带着安全帽紧张施工的“天然气置换工程”的工人们，虽然从挡板外边看不见他们的身影，但不时探出长臂的几台轰鸣着的钩机和铲车，不停地述说着他们工作的紧张和辛劳。路边，穿着荧光服的环卫工人们在尽责地打扫、捡拾着散落在路边、便道上的纸屑、垃圾，电动垃圾车上露出的一抹橘黄缓缓地前进着，所过之处，一片洁净------。啊，海棠花开了。那瓣瓣小巧，点点红艳，香气四溢的海棠花啊，在满目春光中甚是耀眼，在乍暖还寒中保持着挺拔向上的身姿，保持着力争上游的精气神，恰似浸润在燕赵儿女骨子里的中华民族的性格与品质。作者简介 王志力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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